“老爷要罚就罚吧。”

    连祯胤被北冥只哀怨的目光刺得浑身发冷,从前闹了什么矛盾北冥只便拉他倒在榻上一番折腾,待他没了力气骨子自然就软了。

    自从上次北冥只看他的模样过于惹人心疼,没再欺负过他,他们相安无事了好些时日。其实连祯胤很好哄,稍微对他好一点,尊重他一点,他就会乖乖听话。

    但是此时此刻,他比较希望北冥只能直接责罚他,别再像个怨夫一样盯着他了,活像要用眼神刀剜了他这个始乱终弃的奸人。

    他不过是收了个荷包,罪不至此吧。

    英明如北冥只,该不会真觉得他和玉鹤之间有奸情吧。

    北冥只冷哼一声:“罚你?我哪敢罚你,你那楚楚可怜嘴里嘟囔着老爷这样那样的神色,我到现在做噩梦还能梦见。”

    说完,他犹嫌不足,继续控诉道:“你和他就一面之缘,他送你荷包,你为什么收了?想当初我也给你送了一个,你倒好,我就问,你个没良心的记不记得你当时是怎么对我的?”

    “我收起来了。”连祯胤淡淡道,倒上茶,递给北冥只。北冥只正在气头上,猛喝了一口,差点被烫死。

    连祯胤马后炮:“老爷,当心烫。”

    北冥只再次狠狠剜了他一眼,提袖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小声抱怨:“你少骗我,你绝对是扔了,扔在哪个角落恐怕你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吧。”

    连祯胤不语,又饮了一杯茶,茶香飘飘,他的思绪也随之飘回了那一日,他初入府的那日。

    北冥只在行军途中逼着他做出了选择,自此之后,兄弟姐妹幸免于难,北冥只没有把他扔回囚车里,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许是他不习惯在人多的地方办事,一路回到大梁,北冥只从来没碰过他。

    他是在到了摄政王府当夜失了身。

    连祯胤那一夜想笑,却只有因痛楚和绝望流下的眼泪。他笑自己身披的红色薄衫,笑晦暗不明的红艳烛火,笑北冥只待他温柔至极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