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冲突。
他把燕州交给霍汀洲,来日胜败不论,他的燕州、他的百姓,都能千年万年地繁荣昌盛。
霍汀洲淡淡望了一眼傅麟,似乎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这不是我的燕州,殿下想要摆脱燕州,还是算了吧。”
傅麟想要放手一搏,又想给燕州挣一条活路,所以他把霍汀洲拉了过来,有他在,这便是燕州的保命符。
霍汀洲看出了傅麟心中所想,但他没法给傅沉西传信。
他急切地需要自己的心腹。
霍汀洲在燕州整顿好,便去了燕州布政使司王安的府邸。
燕州从上到下都是傅麟的人,霍汀洲去王府,自然不是为了见这位一手抓着燕州财政大权的布政使司,他所见的,另有其人。
出门那日大雪纷飞,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落起了暴雪,鹅毛似的雪压在屋顶,霍汀洲半梦半醒间,外头积雪压倒了枯枝,在庭院中发出了咔哒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他便醒了。
霍汀洲暂住燕王府,他醒后便睡不着了,给管家留了一句话,便带着桐叶出了门。
两人没有要马车,车夫、婢女、侍从,全都是傅麟的眼睛,霍汀洲一个也不想要。
“可打听清楚了?”
桐叶撑着伞,点头,“小的这几日有意无意便往布政使司那儿去,公子,果然,王大人身边的客卿是咱们霍府的暗桩。”
霍汀洲微微点了点头,霍知敬满朝心腹,这可不是白来的,从中央到地方,但凡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与霍家有关的人,青州的人霍汀洲没想到用,但如今来了燕州,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得不用了。
霍汀洲到王家时没人迎他,他与桐叶在风雪中站了许久,管家才姗姗来迟,不紧不慢地将他迎进府中,人是进来了,但却在花厅中等了许久。
这个下马威,也不知道是谁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