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电闪雷鸣过后,暴雨倾盆而下,地面立刻飘起了一层白雾。
虞遥穿着拖鞋,没有带伞,迎着狂风,一路被豆大的雨滴砸着跑到了裴应的家里。
无需裴应再多做解释,虞遥一眼看过来就明白了当下的情况。
虞青山这是被满地的红酒和雷声刺激到发病了。
虞遥看到这一幕的反应比裴应想象中镇静多了,她只惊恐慌乱了一瞬,就冷静的上前查看虞青山的情况。
接着,冷静的给医院打电话。
冷静的仿佛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个场面了。
打完电话,虞遥蹲在虞青山旁边,她看了一眼虞青山血迹斑斑的手臂,又看了看她手上绑着的沙发布罩,鼻子酸涩,眼眶发红。
裴应声音痛苦的说:“她一直用指甲划自己,我只好把她绑起来了,对不起。”
虞遥点点头,习惯性的扯了下嘴角,却扯不出笑来,低声说:“你做的对,做的对。”
裴应看一眼她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和衣服,说:“姑姑,洗手间的柜子里有新的浴巾,你去擦一下吧,青山这边我看着。”
“嗯。”虞遥应了一声,人却没动。
医院的车很快就到了,医生给虞青山打了镇静剂,她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虞青山被医护人员抬上了车,裴应也随行上了车,虞遥没有阻止他,因为知道阻止不了他。
车辆一路行驶,最后停在了北市医院的门前。
直到虞青山被医生推着做完各项检查,处理完身上所有受伤的地方,最后被送进单人病房,裴应揪着的一颗心也没有丝毫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