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黑的很彻底,但好在沿途路灯非常明亮,夜视情况下开车不算困难。

    静香充分发挥沉默是金的一句话。

    她安静的看着车窗外的树不断的倒退,头重脚轻的晕眩让静香感到生理性恶心。她按压住胃部,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奶糖。她又开始低血糖了。

    自从16岁以后她就不间断的出现低血糖的症状,没有别的好方法,只能随身带着一把糖果避免出现短暂的昏厥。

    嚼着软糖,奶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静香头上的冷汗渐渐的退去,她一低血糖心情就不好,她一心情不好容易发脾气。

    她知道这样不好,可静香不想改。她一直就是坏脾气的人,同理心少的可怜,也没有共情的能力。

    她又丢了一枚薄荷味的硬糖进嘴里,坚硬的牙齿吧糖果咬的咯吱作响。

    车子停在了露营地外,金叹下了车,李孝信说让静香等一等,等金叹回来了他在把她们两个人一起载到酒店去。

    静香默然表示同意,不同意又能怎样?她没有说不的权利,只要还在帝国高,还在帝国集团管辖的地方,她就永远要话的态度是温柔也好,强硬也罢,在这些人眼里,从来没有真正把她的意愿听进耳里。她想怎么样根本不重要,也没有人在乎。就好像天生她就应该无条件附和他们所做的所有决定。

    因为不平等,所以崔英道觉得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也无所谓,想要学习了就一通电话联系他,想去玩了便更自由的直接走掉连招呼都不打。

    因为不平等,所以金叹见了她连虚伪的温和都不必伪装,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肆意质问威胁。

    他们可以一瞬间翻脸不认人,也可以和平的在一瞬间灿烂的如同五月的朝阳。

    如果放在一年前,让静香遇到这两个人,她一张嘴可以从头到脚把这两个人喷成狗。坐在一张桌子上更是想都不要想,她一定第一时间直接掀桌子让这两个人头狗感受一下什么叫从进门到入土。

    微笑jg

    静香慢悠悠的含着糖,心里想,等着吧,她不会永远落于下风。总有一天她会在郑迟淑金南允面前大胆展示自己真实的性格,不对任何人低头,到时候她也不必在忍耐崔英道和金叹说来就来的坏脾气。

    听说中国有个古老的乐器专门演奏红白喜事乐曲,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