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这慈宁宫冷寒,怕是会让陛下的病症愈发严重,还是早些回去养身子吧。”

    太后明显是在赶人,皇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后叫人抬着走了。

    楼枕在殿前没有挪步子,那边吉盛已经催来,他依旧没有走,目光定定的望着沈肖冬以及他身边那位不容忽略的男人。

    沈驹眸色暗沉,“看乐子?”

    “看你怎么受太后的刑。”

    太后固然宠他,但若知他的狼子野心,心中必定有芥蒂。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沈驹将沈肖冬的手紧握着,少年疼的直直的要将手抽出来,但却难以抵抗他的气力。

    果然是分毫不露端倪。楼枕目光低垂,忽而轻轻笑,“你弄疼六殿下了。”

    沈肖冬一愣,接着便见楼枕几步走了上前,伸手帮自己挣脱桎梏。

    察觉到楼枕的动作,沈驹脸色更是阴沉。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现在多管闲事的是谁呢?”他毫不避忌的对上沈驹的眼睛,分毫不让的语言将人压制,“皇宫大内,这是陛下的六皇子,不是你可以随意轻贱侮辱的。”

    沈驹刚想说笑话,他连皇帝都敢逼,还怕一个不得宠的皇子不成?

    可是正要说出口,手里那只不听话的手便像发了疯一般要抽出去,低头一看,正是沈肖冬红着眼睛,怯懦隐忍的看他。

    他被气笑了。